得想上去暴揍一顿。
然而碍于双方武力值天差地别,徐律师没底气,默默加速追上去,再慢慢减速停下来。
“上车?”他仿佛热情拉客的大爷。
陆珣停下脚步,拉开车门坐上去。
身上凝结着大股大股的血,在寒夜里散发浓重呛鼻味。另有轻微的热气扑面而来。
“还好么?”
徐克己手指微抖,“看起来不怎么样啊。”
“还行。”陆珣脸上看不出痛苦。
在部队里呆过的人最了解身体要害,他说还行应该真的还行。也许看着惨烈而已?
“北通医院要五十分钟的路,我记得附近有个小诊所。你说还行的话,去大医院还是……?”
大医院靠谱,小诊所近在眼前。
伤势不重选前者,伤势严重选后者。徐克己是这么想的,非常合情合理有智慧。
奈何陆珣张口来了个:“去朝柳巷。”
徐克己:??
“去朝柳巷干什么?那边有诊所?”
“没有。”
陆珣煞有介事地嘀咕:“有汤圆。”
“有什么?”
徐克己满脸不解,又烦闷:“有病看病没病做检查,请您别在惹是生非了陆老板。二十多岁做女婿的人冷静点行不?”
陆珣:“朝柳巷。”
嘿怎么说不听呢?
“差不多适可而止吧。”
徐克己大声:“好好的账本说烧就烧,没见过你这么身体力行宣言铺张浪费的。账本烧烧就得了,你嫌不够还烧到人身上去了?”
陆珣更大声:“左拐。”
大脑在反抗双手在顺从。
徐律师下意识转进左边路口,徐律师没了面子超大声:“放火杀人未遂知道什么罪名么陆老板?你发我工资,到底是让我抓别人漏洞,还是找机会把你给送进监狱的?我要真有心早送你进去呆好几回了明白不?”
陆老板不屑比音量,冷冷沉沉道:“我要有心,你早在港口海水里泡发了。”
徐律师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陆珣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调养生息、缓解疼痛,冷不丁掀动嘴皮子说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剩下那两本账本被你们动过手脚。”
你们。
确切来说是徐克己的贴心建议,老管家的再三肯定,最后老爷子口嫌体正直的采用。
“嘶。”
徐克己倒抽口凉气,再次遇上岔路口。
往左是医院,往右是小巷子。他双手把住方向盘,正准备义无反顾正直往左转——
陆珣:“往右。”
好的没问题。
徐律师老老实实往右转,拿余光去瞥。
只见陆珣偏头躺靠着,西装上下晕染出好几块暗色,想必是陈了的血。
月光稀薄,浅光浓影在面上徘徊迷离。他的睫毛根根分明,抱个红毛衣的兔子。破天荒的形象崩塌,像被抛弃之后没有安全感的小孩。
打补丁:超能发火惹事的霸王小孩。
“我没卖过你。”
徐律师正色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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