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儿,臣自当竭力。倒是臣在荆州城不修边幅,入京前才拾掇了自己,让陛下笑话了。”
“朕是体恤你忙,少跟朕扯这些。既然回来了,就好好回去睡一觉,你的这些折子,足够后续的处理了。”皇帝摸索着手里的玉扳指,忽然道:“陆焉此人,着实令朕又爱又恨。”
萧吟行一笑:“又是陆大人啊。”
“你还记得秦仲昂吗?那个榜眼,前段时间陆焉愣是将人塞进了户部。这才过去几月,户部便缺了人手,让他捡了个便宜。”皇帝抬眼道:“陆焉的意思是他可以暂代户部尚书,但户部侍郎的位置他力荐秦仲昂。依你看,秦仲昂这个才过而立之年的人物,能胜任么?”
萧吟行:“既然是陆大人带出来的徒弟,想来陆大人心中已有权衡。”
皇帝闻言轻轻颔首,道:“荆州城那边,就让铭煊去收拾,你别操心了,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
孟德在极宸殿外候着,送了宁肃侯出去,又回头接过茶盏到殿内送到皇帝边儿上,却听皇帝问他:“孟德,你怎么看他?”
孟德一惊,连道:“奴才不敢妄议。”
“说。”皇帝端了茶叶轻啜。
孟德非常难为情地说:“奴才……什么也不懂,就觉得宁肃侯大人一表人才,内里心肠也好。”
“心肠好?你怎么看出来的。”
“那还请陛下莫嫌奴才多话。”
孟德得了眼神许可,便道:“奴才手底下办事的听押送尚……薛益扬的人说,薛益扬开南门欲迫害宁肃侯时恰逢城墙有婴孩坠落,本就身处险境的宁肃侯为救婴孩纵身入湍流,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。”
“此事多受荆州城百姓称赞,认为陛下心系荆州城,才会派如此良官赴荆。”
皇帝静默片刻,道:“朕竟不知道此事。”
“许是无关政要,宁肃侯就没提。”孟公公道。
皇帝摇摇头,但却没再提这事,道:“你派人告诉贵妃,今天中午朕去皇后那儿用膳,让她不必等了。”
孟德应是,退了出去。
书房内只留皇帝一人,他先是瞧了瞧满桌的卷轴文书,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,从座位上起身,绕着书房溜达、舒展脖颈,最后在袅袅生烟的薰炉前停了下来。
“咔哒。”
“赏你了。”
翡翠玉扳指被扣在桌上。
那日,摇曳烛火下的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容瞧着那玉扳指,却道:“吟行谢过陛下,不过陛下与其赏我,不如赏谢姑娘。”
嵇觅瞥一眼那玉扳指,又抬眼看他,道:“你知道朕是什么意思。”
萧吟行半是狡黠地笑道。“陛下赏给臣,臣也没法子戴出去。”
他手指轻叩案几,笑了,将那玉扳指重新戴回了右手,道:“多少人盯着朕手里的玉扳指,唯独你,盯着凤凰台——罢了,仅此一次。”
“咔哒。”
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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