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，可谓中气十足。
“你！是人是鬼？！在这干什么？！”
怀中抱着的卷毛泰迪也跟着附和叫了两声：“汪汪！”
周复一瞬间的尴尬，他抿了抿唇，稍敛目看似有些无辜，轻声回应：“我是人，来这找朋友的，吓着您了，不好意思。”
出尘的气质配上那张脸，加之言辞恳切，就算周复真是鬼，恐怕别人都会情愿自欺欺人。
胖大妈松了口气，到另一部电梯前叫下电梯，“你可吓死大姨了，小伙子，你要上几楼啊？大姨跟你说，别坐那电梯，不吉利。”
周复本就没打算坐电梯，他又没电梯卡，但刚才的事加上胖大妈的话，他多了个心眼，故作疑惑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八卦是人类的本质。
这种特质无法以年龄或者性别概括，但显然胖大妈是个口齿伶俐并且爱说话的，当即神神秘秘地低声道：“这电梯里啊，这些天都死了两个人了，看你脸色不好，还是别坐这电梯了？”
有问题。
周复断定。
“那为什么没人报案？”周复皱起眉。
“唉，又不是谋杀，报什么案啊。”胖大妈露出忌讳莫深的神情，“都是病发死的，可你说哪能那么巧，这才七八天，死了两个了，这电梯肯定是不吉利。”
周复深表赞同，他若有所思地瞧了眼紧闭的电梯门，徘徊阳间还伤人，这鬼想干什么？
心中想着，周复面上不显，他深以为然地点头，“那我不走这部电梯了，我从楼梯上去吧。”
胖大妈显然格外喜欢这听劝的年轻人，热络道：“我上六楼，你没有电梯卡？我带你上去吧。”
“好啊，那麻烦您了，我上五楼。”周复也不扭捏。
二人进了电梯，胖大妈仍旧在喋喋不休：“你说也怪了，听说七楼那两口子死了，自打他俩出事，这楼里又死了两个人，唉，我回来收拾收拾东西，打算去我闺女家住几天避避呢。”
“这栋楼之前都没出过事吗？”周复似是随口一问。
“没有啊，我家之前就住这一片，那还是民房呢，后来动迁盖了楼，这楼我们也住了两年了，太太平平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胖大妈叹了口气，提及搬家的事，她也不再光顾着八卦。
“你说这好好的，也不知道怎么了，我看啊，得请个大师来看看。”
周复继续乖巧附和：“是该请人看看了。”
怪事是从侯洋家里出事后开始的，难不成是凶手干的？
可那东西不像会无故伤人的，还是说先前是在他面前故作姿态？
电梯很快到六楼，在婉拒胖大妈热情关心后，周复再度步入楼道，顺着六楼的电梯上了七楼，侯洋家在正对楼梯安全门的东侧，门前还贴着喜庆的倒福和对联。
周复伫立门前，自袖间取出张黄纸朱砂符，将其于眼前轻蹭而过，旋即将符贴于门前，阖目沉神，顿时透视过门板，瞧见满室的狼藉。
雪白墙壁上喷射状的干涸血迹还没被清晰，可以看得出客厅就是第一案发现场。
但周复的注意力却被地板上的一滴血迹吸引。
仿若朱砂点就的血迹，比其他的血迹深很多，呈现暗红色，在干涸血迹中格外显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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