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,将现做的药膏敷在他的手腕上。
似乎是动作重了一些,她察觉到二爷的眉头轻蹙。
春婉连忙改成跪姿。
“继续。”沈从霖没有睁眼。
她更加仔细手上的动作,这用来磨粉的药草,春婉很陌生,好像之前的医书上都没见到过。
二爷这毒,怪异的很。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?
等二爷好了,是不是就不需要她近身伺候了?到时候,不会又要杀了自己吧?
春婉的神色一变再变,她是不希望二爷死,也绝不希望自己死。
涂完药膏,小心翼翼的缠上纱布。
塌上的人丝毫没有动静,就像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睡着一样。春婉稍微放松了一下背脊,换回了坐姿。
就听到了二爷的声音:“跪着不挺好。”
春婉连忙又跪了回去。
二爷继续道:“软垫舒服吗?”
“……”
春婉颇有些不好意思:“二爷知道了呀。”
她每日在膝盖上绑软垫,是为了应付表小姐。
表小姐以往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院子,手段不新鲜,除了罚跪、还是罚跪。
有时候表小姐会弹琴,有时候会看书,有时候会画画。
待不了多久,她自己无聊就跑了。
春婉因为绑着软垫,最多晒一会儿太阳。
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发呆,数着院中发芽的柳条儿,一根两根三根四根,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时间飞快。
一个月,一眨眼就过去了。
如果不是小簪提醒,她还真不记得二爷走了一个月呢。
沈从霖微微睁开眼,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。
唔,小寡妇今日穿得依旧是浅青色的长衫襦裙,梳着简单的发髻,与普通的丫鬟不太一样。
最主要的是,她每次一见到自己,眼底就有挥之不去的喜悦。
就像现在,春婉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靥,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。
许多女子见他都会笑,可她们的笑与她却不一样。
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?沈从霖暂时没想明白。
看到了二公子额头上的汗意,春婉如往常一般拿起了圆扇,轻轻地扇着。
沈从霖倦了。
他阖上双目,继续休憩。
这鹤毒会让他四肢绵软无力,并且嗜睡。有着轻轻的风,他睡起来更舒坦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缓缓睁眼。
天色已晚。
坐在脚塌上的春婉正在打盹儿,手中的圆扇有一下、没一下的轻摇,睫毛遮住了那双含水的眼眸。
如此尽心尽责,沈从霖都想要“感动”一番呢。
他唇角微勾,手指点住春婉快要垂落的额头,她迷迷糊糊的睁眼。
“去地上睡。”沈从霖命令道。
“哦。”春婉实在太困了,她握着圆扇,将柜子里的新被褥铺在了地上,躺了上去。
很快,沈从霖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。
他轻掀被子,下床,披了一件墨蓝色的外套,便出去了。
深夜的侯府,只能听到蝉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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