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。
僵持总不是个好办法,赵容卿只好开口命令她先带秦槿离开。
“殿下…”方筠那张千年不变的美人面孔终于有了一丝裂痕,她蹙起眉头,眼中全是对自家殿下的担忧,“这狱卒不辨敌友,属下怕…”
好一个不辨敌友,我这条小命都要交代给你们了,还不辨敌友呢?!景岫正欲上前跟这小侍女好好掰扯掰扯,赵容卿却忽然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阿筠,阿槿要紧,你先护送阿槿离开,至于这他么……借他十个胆子,恐怕也不敢对本王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。”
这个“他”怕不是指自己吧……啧啧,这两个人还有点良心吗?
景岫气得差点想丢下他们自己骑马一走了之。
但她也就这么想想而已。
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就算不看在赵容卿的面子上,现在自己也被追杀,即使想要独自离开也只能从长计议了。
算了,她忍了。
于是景岫只好摆出一副假笑道:
“各位祖宗,咱能启程了吧?沿这条路向西过凌河有个废弃的济慈院,倘若大家都能活着汇合,那就济慈院见吧。”
刚才听主子发了话,方筠就算有千般不愿也只好恋恋不舍地带秦槿离开了,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,差点没叫景岫把昨天晌午吃的牛肉吐出来。
前脚二人刚看不见人影,后脚追兵便至,景岫挽住赵容卿的腰将他扔上了马,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。
“你坐后面,抓住我的腰,听见没有?”景岫对身后那人说道。
“还用你说?本王又不是不会纵马的那些白丁,君子六艺,本王样样精通,尤其是这骑马射箭,必是箭无虚发,百发百中。”某人一边表示不服,一边乖乖攀上了那被束腰束得极紧致又不及一握的腰身。
“是么?其他的没瞧出来,这六艺之一的’射’倒是见识了不止一次。”景岫回身望他,却发现两人挨得极近,赵容卿身量比她高许多,自己坐在他前方,头发便正好蹭到他高挺的鼻梁。
如此耳鬓厮磨,气息相染,手挨着腰,背连着胸膛,饶是这两人一个脸皮极厚,一个风流成性,倒也生出了几分尴尬。
奇怪,这小狱卒怎么身子这么软,倒像是个…赵容卿不禁有几分疑虑。
身后最近的一骑追兵追到一半忽然听到了什么“射”不“射”的虎狼之词,差点没从马背上掉下来。
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广陵王,逃命还这么狂放。
追兵表示自己学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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