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的睫毛，满脑子想着考场里面的姜斐，“都是她会做的题型。”
记者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，讪讪地收回话筒。
姜梨出考场之后，冷岫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。
她背着双肩包，慢慢走回她住了两年的小公寓。
当初刚进游戏的时候，小艾说，她女配的戏份只在男主校园时期的两年，两年一到，游戏就要结束了。
两年时间很长，但是小公寓里除了多出来的一些衣服和洗漱用品，几乎和来时没有什么两样。
这个地方始终没有给她归属感。
“主人。”小艾出现，“现在要登出游戏吗？”
“还怪舍不得的。”姜梨躺倒在床上，盯着印有暗纹的天花板，“我想再见他一面，可以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和冷岫再次见面，是在公布成绩之后的同学聚会上。
他们上午返校登记成绩，然后全班一起去吃了午饭。
冷岫还是冷的，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让人退避三丈的疏离感。
听说，在零点刚刚公布成绩的时候，各高校的电话就已经纷纷打给冷岫，想让他报他们的大学。
东升大学的数学系主任还亲自走了一趟，邀请冷岫提前去东升大学参观。
不过，这些他都拒绝了。
餐桌上，大家都松开了高考这根弦，放松了许多，一起笑笑闹闹地喝酒聊天。
冷岫坐在姜梨的对面，还是很简洁的白衣服，静静地在座位上不时和姜梨对视，眼角的泪痣闪闪发光。
这场聚会叶祈然缺席了，高考之后她就一直在打工。她的努力没有白费，虽然没有冷岫优秀，但是至少报考东升大学没有什么问题。
一直到华灯初上，很多同学都喝醉了。
姜梨帮忙叫出租车，一个一个地送走。
一转头，冷岫在路灯下看着她，那双眼睛仿佛盛了水光，近乎深情。
姜梨被他的目光闪了一下，再定睛看过去，还是他迟钝淡漠的眼睛。
冷岫今天也喝了酒，话变多了些，整个人呆呆地。
“真好。”他喃喃道，“真好，你真好。”
“你喝醉了吗？”姜梨仰头看他。
冷岫摇摇头，满脑子都是姜梨还会继续跟他在一起。
这些日子，他笨拙又努力地做出改变，可是不够，他还没有把姜梨完全收入怀中。
后面，他需要做的还很多。
……用一辈子。
姜梨其实也挺舍不得冷岫的，虽然他从来没有对她的爱情有任何的回应。
她甚至没有办法当面向他说出告别。
“抱抱吧。”姜梨伸出双手，扑进冷岫的怀里。
冷岫懵懵地接住少女柔软的身体，鼻尖是扑鼻的馨香。
她好像在悲伤，可是又没有眼泪。
为什么呢？不是马上就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吗？
姜梨闭着眼睛，眼泪蹭到冷岫的衣服上。
两年时间，说长不长，说短不短，至少姜梨倾尽一切地喜欢了他那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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