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有了吗?”她问那个黑袍女人。
女人讽刺一笑:“任姑娘,自任家出事后,你一直不相信那位祈神医会对你见死不救,你始终在做那美梦,可若他心里真有你,又怎会一点表示都没有?从始至终,你于他来讲,都是可有可无。”
黑袍女人这话说得狠,叫任天心红透了眼眶。
女人又嘲弄道:“也不必摆出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,说穿了,你做那样的美梦,又何尝不是利用他。你又喜欢他什么?不过是看上他的附加价值,想做尊贵的神医娘子,你并不爱他,只要那人是神医,不论是老是少,不论是美是丑,你都会愿意嫁给他。因为你虚荣,想攀他这朵高枝。”
“够了!我不想再听了!”这些话像扯掉她的遮羞布,叫任天心难以忍受。
黑袍女子哼笑一声,“你可要想好,若错过了今日,再想找沈青雉和楚倾玄报仇可就难了。以你的本事,如今想接近侯府,难如登天。”
说完,黑袍女子将一个小瓶子扔过来,拂袖转身走了。
可她像个跛子,走路一瘸一拐,步幅不大,踏着的竟是端庄的小碎步,好似一位养在深闺的小姐,而她背脊又是那样笔直,一身气势决绝的可怕。
任天心望眼那黑袍女子,又攥了攥女人扔给她的小药瓶,她徐徐红透了眼眶。
·
沈青雉他们来到茶楼,在二楼要了个雅间,窗户打开,外面寒风涌入,能欣赏楼下的车水马龙,室内烘着个火盆,倒也不很冷。
“长姐,快尝尝这个!芝麻大饼,洒的这层芝麻煎的可香了,里面是白糖馅的,我尝过了,十分好吃!”
沈轩宇拎着几张芝麻大饼冲回来,先孝敬长姐,又顺手往韩世子和沈婉竹手里各塞一张,才没好气地把最后一张给了楚倾玄。
那模样,骄傲地扬着下巴颏,像在用眼色说“还不快快谢恩”。
楚倾玄失笑。“多谢小舅子。”
“小舅子!?”沈轩宇猛地深吸气,眼珠一转,倒是没反驳。
长姐的哥哥叫大舅子,长姐的弟弟叫小舅子,哼!算这楚倾玄嘴甜,倒是会说俏皮儿话了。
他法外开恩,冲楚倾玄丢个赞赏的眼神,就坐下喝起他的碧螺春。
这时沈青雉在和韩世子闲聊,不过韩愈宁是真的很不擅话术,这天儿聊着聊着就总能聊死。
比如她问:“世子今天吃的什么?”
韩愈宁:“吃的包子。”
然后,就没了。
就没了?
就自顾自地陷入沉默了。
就这?就这?
就不能反问一句吗?
比如“青雉你们今天又吃的什么”?
搞得她都不知咋聊了,但又不能任由冷场。幸好自家妹妹是个贴心的,懂事地为她解围。
“世子近日可好?”沈婉竹为长姐倒了一杯茶,才笑吟吟地问韩愈宁。
韩愈宁一顿,点了点头:“最近匪患不绝,皇上派我外出剿匪,怕是年后还得出一趟远门。”
“世子辛苦了,不过能得皇上重用,是件好事,许多人求都求不赖。”
韩愈宁再次点头:“是这样的。你……你们,最近如何?我昨夜回京,就听说……似乎发生不少事?”他态度拘谨,又好似斟酌。
沈婉竹等闲应对,“都挺好的呢,都过去了呢。”
“那……那便好。听说青雉喜辣,我之前在城外发现一家铺子,那里的蜀地佳肴做得不错。”
“诶?当真?那家铺子在何处?”
沈婉竹来了兴趣。于是二人顺顺利利地聊了下去。
可沈青雉看看这个,再看看那个。一个笨拙讲述,一个兴致勃勃认真聆听,她心里划过丝异样,茫然地看楚倾玄。
楚倾玄捏了捏她的手,含笑轻颔首。
沈青雉:“???”
就在这时,“叩叩叩”。
外面想起敲门声,紧接着:“客官,掌柜的送了您一壶茶水。”是个故意压低的女声。
在座的这些人精眉梢一挑,沈婉竹笑吟吟的把玩着手中茶杯,韩愈宁猛地皱眉警惕,沈轩宇一眯眼,咻地一下,不知从哪儿拔出把匕首。
倒属沈青雉和楚倾玄最清闲。
沈青雉清了清喉咙,“进来吧。”
她含着笑意的声音传出了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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