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下这句话便要走。
转身一瞬,玉桑忽然扬声道:“祖父从未认真看过父亲东西吧?”
江钧身影一顿,回过身看她,脸色已不好:“你说什么?”
玉桑腰杆挺直,下颌微扬,一字一句掷地有声:“正如祖父从未认真看待过父亲的一切,凡有提及父亲,总以贬低之词概括。如今,你也不知孙儿心中所想,所以凭‘玩物丧志’一概而论。”
“难道只论子女是否向父母尽孝,父母又是否对子女尽心,便不重要了吗!”
即便被玉桑当众顶撞也没有动怒的江钧,像是忽然被戳了痛点,怒气陡升:“放肆!”
一老一小间的气氛以肉眼可见的变化降至冰点。
这是江慈第一次亲眼见到玉桑与叔祖父之间对峙。
她愣愣站在一旁,恍神间仿佛回到了益州的那个晚上。
韩唯闯宅满府骚乱,她从灯火中走出来,也是这般神情坚定,带着不可摧破的气势。
她不是一时冲动,而是早有预谋。
每一句话,每一举动,都只为达成最终的目的。
就像现在一样。
那时,看明白玉桑的用意,江慈心中不止有被她理解的感动,还有一份萦绕心头的暖意。
细细回想,这也是与她相识以来,她给人的感觉。
同她在一起,轻易就可以建立信任与依赖。
仿佛相识已久,又像一见如故。
一旁,冬芒欲上前赔罪劝道,江慈忽然伸手,暗暗扯了她一把。
冬芒茫然望向江慈,却见她摇了摇头。
江慈脸上非但没有担忧害怕,反而隐隐透着几分期待。
所谓秋千,其实只是一根导.火.线。
叔祖父的脾气自不必说,玉桑显然也不准备粉饰太平安稳度日。
他们迟早要对上,与其憋闷着,整日或阴阳怪气,或尖酸刻薄的相处,不如一次爆发,痛痛快快。
因为父亲江古道的关系,江慈对叔祖父这房的关系多少了解的比其他人多。
父亲曾说过,叔父是个颇有才能之人,只是生不逢时,性格又难以相处,这才沦落到离乡背井的地步。
可怜叔祖父膝下儿孙单薄,这些年来虽闲在府中,但并未有一日真正快活的日子。
倘若这个结能在玉桑暂用这个身份时得到解决,无论是叔祖父还是叔父,这一生都能少一个结。
父亲知道,应当也会十分欣慰吧。
玉桑自是不怕江钧动怒的,她又不是第一次惹他生气。
她定定的看着江钧:“祖父无言以对,是知自己错了?”
一旁传来细微的抽气声。
冬芒算是真正见识到,什么叫蹬鼻子上脸。
小祖宗,你不将老人家气到昏厥便没有成就感是不是?
对面,江钧神情一凝,像是听了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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