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像外界看见的那样,是曹菀随着丈夫解道如任职知府后才认识的。
如果是这样,那之前在青羊城,鱼鳞舞在蟠香寺山道上被曹菀派人劫持的理由就说的过去了。
因为她们本就相互认识,甚至中间还有一种很亲密的,胜似亲人的关系,所以杨氏不方便动手,曹菀就义不容辞地帮忙了。
那么,曹菀和杨家倒底是什么关系呢?曹菀的真实身份是什么?杨氏跟她勾结所图为何?
还有,杨氏做为京城贵女,容貌才学并不是嫁不出去,为什么偏偏要舍弃那些求婚人家的正室,跑去别人婚姻里掺合,当一个不光彩的继室?
杨朝明又为什么不禁止女儿如此作为,甚至还冒着被人戳脊梁骨笑话的风险支持?
还是拓跋府里有什么宝贝吗?值得杨朝明牺牲杨府的名声和自己女儿去交换?
想起青羊城家里,父亲的奇怪态度,杨氏的态度,甚至老太君的态度……拓跋珪深深觉得,这一切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,而他就在这漩涡的正中心。
夭夭,灼灼其华,之子于归,宜室宜家……
拓跋珪一笔一划地写下《诗经》上的这首《桃夭》诗句。
然后,他拿笔在前两句下面画了一道粗粗的横线。
鱼鳞舞出来恰恰看见,“咦”了一声,打趣他:“侯爷思想何家女子了?说出来,为妻与你做主。”
“吾日夜所思所想所念者,唯大青山下大清河畔鱼家三娘子是也!”拓跋珪将紫竹管毫在指尖滴溜一转,倒提笔杆轻点着妻子娇俏的鼻子笑答。
鱼鳞舞一皱鼻子:“念想鱼家三娘?那怎的一去七年音讯全无,害她苦苦等候?”
唷,这是秋后算账来了啊!
“对不起,是我当时思虑不周。我以为我能很快回来,没想到后来遭遇到许多事情就耽搁了。不过,我知道你在等我,我很快乐。”
拓跋珪伸手环抱着妻子,在她耳旁轻言。
“战场讯息万变,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活着回来见你。但我得承认,那时的我很自私,我甚至不愿你喜欢上别的男人。所以,努力活着就是我那时的目标,而你,就是我的方向。”
你是我的方向……鱼鳞舞不得不承认,这家伙说起情话来真的与众不同!
“你就不怕我真的嫁给别人?”心里犹自不甘心,鱼鳞舞问。
拓跋珪笑了。
“我的亲亲娘子,难道你到这个时候都没发现一件事吗?”
“什么?”难道他还有什么瞒着她不成?
拓跋珪弯了食指敲她额头:“你呀!你觉得像你夫君我这样深谋远虑的人会不早做准备吗?在我离开以后,你就没发觉身边多了什么吗?”
“多了什么?”鱼鳞舞歪着头琢磨。
多了什么呢?好像没多什么呀!
等等……嗯,要真说起来,还真是多了一个……人!
“张哥?是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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