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刚刚从地上爬起来,奔向这里,并正要采取措施的楚天舒:……
在林槐砍下自己的右手后,由右手而生的剥开皮肤的诅咒便停止了。或许是由于他身上的“正”字,不能再与这只接触过樱花树的右手相勾连的缘故。
林槐于是又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右手接了回去。
在方才短短的时间之内,他右手的皮肤已经由那根手指的指尖开始,裂开了几条可以随之剥开的缝——就像是一棵树被剥开树皮一样。不过由于他迅速断开右手的行为,如今即使是接回去,皮肤被剥开的动作也并未继续。
不愧是高级场,果然危机重重……在林槐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时,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,楚天舒靠近的脚步声。
林槐:……
他仿佛想起了什么,僵硬地转过头来,抽着嘴角道:“刚刚我……”
他没有得到回复声,而是被楚天舒抓起了手腕。
他的手腕很凉,楚天舒的手掌却很暖。林槐听见楚天舒的声音:“……能修复好么。”
林槐说:“可以,就是有点儿慢。”
“疼么?”
“还好。”林槐老老实实道。
楚天舒没吭声,他从包裹里掏出了一瓶药,将它涂抹在林槐的伤口上。
那药物只有很小的一罐,凉凉的,像是某种圣品。总之在它刚涂上时,林槐就感觉到了伤口愈合的酥麻感。
“一会儿就好了。”楚天舒道。
林槐觑着楚天舒长长的睫毛,没有说话。他看出来楚天舒的沉默与郁闷,也仿佛知道其中原因——
他在懊丧自己怎么就没能阻止林槐。
“我说……”林槐道。
“什么?”
林槐:“你要不要给你下面也涂点?”
楚天舒:……
林槐:“疼吗?”
楚天舒:……
楚天舒伸手抓了一把林槐的脑袋,把对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。他抽搐着嘴角,无语道:“你帮我涂吗?”
林槐对他眨眨眼睛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他说。
……
最后当然是没涂。
在天还没亮时,楚天舒拿了把铲子出来,在樱花树下进行挖掘。
林槐蹲在他旁边晒手。
很快,土壤被翻开,樱花树庞大的根系暴露出来。
——那是仿佛挖不到尽头的根系。
楚天舒又用铲子割开其中较为粗大的几根,其中所埋葬着的东西重见天日——那是许多粘稠的血水,加起来或许有一整个人的质量。
很明显,白裙女孩便是被这棵树的根系所“吃掉”的。
那是被饥荒中的人剥掉树皮的树的“饥饿”。
他还在根系的包围中发现了另一样东西——那是一具已经腐烂成了白骨的女尸,被缠绕在根系之中,身上还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粉色和服。看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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