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做一个选择，但是……她的等待换来的始终是清雯的沉默。
或许，此刻的沉默就是她的选择。
“我们师徒什么时候开始，变成了仇人。”夏瑶幽幽轻语。
清雯娇躯微微一动，散落的长发下，微开的双眼却未动分毫。
“给我一句话，我要你亲口说出来，是选择留下，还是跟他离开。”
夏瑶等待着清雯的回答，可等了又等，等到的还是沉默。
外面的长老着急的催促，他们需要夏瑶亲自去镇守，否则那群人就要杀进来了。
但是殿里的气氛却一再沉默。
“回答我！”夏瑶缓缓抬起玉手，向前一握，插在清雯身上的利剑开始旋转，搅动着清雯的血肉，鲜血如注。
清雯娇躯微微颤抖，却始终低垂着头。
“回答我！”
“我把你从荒野捡回来，我把你培养成人，我给你现在的一切。”
“你的命就是我的，我随时可以拿走。”
“我给你一个机会，否则就算那秦念杀进来，拿到的也只有你的一颗脑袋！”
夏瑶控制着利剑，刺伤着清雯的身体，鲜血滴淌的声音在殿宇里幽幽回荡。
“楼主，秦念要杀进来了！”长老直接闯进大殿，焦急的催促。
锵！
夏瑶突然挥手，控制住长老的佩剑，刺向了清雯的额头，剑锋森冷，直抵眉心，锐利的气息仿佛要透骨而入。
“回答我！”
夏瑶语气冰冷，流露出了杀意。
清雯终于抬头，顶着剑锋，任由锋芒划开眉心皮肉，殷红的鲜血顺着鼻尖滑落红唇。她睁开双眼，泪水已经模糊，声音沙哑：“您真把我当孩子吗？您有关心过我的感受吗？您知道我真的要什么吗？”
“仰天俯地楼我都交给你了！那你还想要什么？”夏瑶声音一提，厉声喝问。
“我说过，我会报恩，我会守护仰天俯地楼，守护您辛苦创造的一切。我只要一年自由，一年后……我会回来。一生百余年我只要我自己的一年，真的……有那么……罪无可恕吗？”清雯朦胧的双眼微微晃动，泪水滑落苍白的脸颊。
夏瑶看着清雯的泪脸，紧绷的手轻轻抖动却还是抵在她的眉心。
轰隆！
殿群摇晃，大地崩裂，一道强光横渡数十里，悍然杀到了殿前。
“他来了……”清雯惨然一笑，意识却到了极限，陷入昏迷，无力的低下了头。
“夏瑶！交出清雯！”秦念长发乱舞，杀势滔滔，手持战戟，狂力惊天，对着夏瑶轰了过去。
夏瑶豁然转身，玉手一阵，一股恐怖的梦魇之气凝聚出真实的灾难场景，对着秦念漫卷过去，刹那间直透灵魂。
秦念视线里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，只是夏瑶挥手间打出了一尊神山，迎风晃动，暴涨百倍，上面环绕着惊天的符文，仿佛要震裂大地，无物不催。
这不是真实的攻势，却能让任何人沉浸其中，迫使人强行后退。
但是，秦念是个例外，他硬是抗住梦魇侵袭，看透面前实质，尤其是瞥到旁边被利剑贯体的清雯后，他杀意暴涨。
轰隆！
秦念不退反进，轮着战戟直取夏瑶。
夏瑶微微凝眉，立刻后退，但秦念却杀意不见，踏裂地面，连续发起猛攻。
“轰！”
危机时刻，一道强光刹那坠落，洞穿殿宇，坠落大殿，强光里迈出一道身影，挥手间扯住了这片空间，猛地一卷，像是卷起了画布一般收了起来，里面的能量、光芒，以及秦念全部卷走了。
“秦命？”
夏瑶正要激发梦魇的源力，却发现梦魇之力潮水般消退，而看清楚面前的男人之后，她微微动容，难以置信的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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