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去吧。”
“记得吃点东西，你现在状态太差了。”
几乎在方远山说完这句话的瞬间，白远峰就冲出了办公室，办公室门发出剧烈的响声，让人耳边一紧。
直到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，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敲。
保持同一个姿势的方远山动了动，他抬头向门边，低声道：“进来。”
方远山按了按眉心，道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进来的男警察看起来挺小的，他挠了挠头，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方远山，又低下头快速道：“方队，那个，白副队出去时跟我说，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“他说他刚才真的快疯了，所以一时间没控制住情绪才说了那些话……”
小警察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，其中他也添油加醋了不少，但是实质性的话却也都能听的出来。
方远山沉默了好长时间，他停下按压眉心的手，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“算了，马上集结人手，出发邻市。”
小警察下意识敬了个礼，转身跑了出去。
办公室里，方远山犹豫了好一会，拿出手机给陆兰打了个电话。
……
这边的小白筝和苏曼被林杰派人从地牢里拉出来。
这一次两人并没有被扔到后备箱里，而是端端正正的被人请到轿车的后座坐下。
苏曼抱着女儿让她先爬进去，自己才跟着坐了上去。
还没等她安慰有些惊恐的小白筝，身后就骤然挤进来一个人。
是林杰。
苏曼几乎是下意识抱着女儿往窗边靠了靠，低下头不言语。
从昨晚到现在，不管林杰和她说什么，苏曼都只保持着沉默，一句话都说。
小白筝自然也跟妈妈学，哪怕她其实非常害怕。
林杰伸手将车门关上，对着驾驶座昂了昂下巴，催促道：“赶紧的开车，咱们还得先去那布置一下东西。”
东西这两个字一出，苏曼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了僵。
明显察觉到妈妈不对的小白筝抬头看向她，伸出手小心的拍着妈妈的胸口，小声道：“不怕不怕。”
苏曼眼眶一瞬间就红了。
在被林杰逼问的时候她没哭，被恐吓的时候她也没哭，反而在女儿懂事的安慰自己，苏曼就有了想哭的冲动。
她的女儿才那么小啊……
林杰饶有兴趣的看着母女两人的互动，突然笑了声。
他乐颠颠的想抽烟，最后却还是没抽，只是叼了个烟挂在嘴边，扯着嘴笑。
“感情挺好啊苏小姐。”
林杰笑：“这让我想起我妈以前对我也挺好的，还会给我唱歌来着。”
一直没说话的苏曼捂住女儿的耳朵，抬起头看向旁边的男人，嗓音尖锐：
“那你母亲要是知道她的儿子长大后会变成罪犯，估计会在生下来的第一时间就把你扔了。”
苏曼本以为这句话会惹怒林杰，没想到后者却只是愣了下，随即疯狂的笑了起来。
林杰笑的停不下来，他咬断了口中叼着的香烟，咬着黄色烟芯，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半响，林杰笑了一声。
“那得让苏小姐失望了，我妈在我五岁时，就为了一袋白粉给我卖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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