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处境,能独善其身已是不错。就像现在我若为隶臣,你以为我能掀起农民起义,实际上我能活都是奢望。‘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’这八个字,农民喊出来屁用没有。
“陈胜,字涉,这小子有名有姓还有字。还懂得利用鬼神鱼腹藏书,还能说出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’这种话。他若不是贵族,乃公头摘下来当蹴鞠。
“真正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,怕是连鸿鹄是什么都不知道。呵,史书记载的农民起义,不过如我在韩地行事一般,是贵族引领的一场变革运动罢了。”
越女重重点点头。
其实她大半都没有听懂,她只是知道,她的夫君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认真聆听,不管听不听得懂。
越女那当世顶尖的感知力能够清楚察觉,随着夫君不断诉说,埋藏在其心间的压力不断宣泄,犹如黄河泄洪。
嬴成蟜嗤笑一声,继续诉说。
“我没那么高尚,也没有那么大心胸。做到这个位置,天下绝大部分事物我都唾手可得,我总要找点事情做罢?太容易得到的事物便没有乐趣可言,某种意义上来说,我和鬼谷子一样,都是乐子人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
越女断然否定。
“我所见之人都是想称王称霸,欲念难平,没有一位如夫君这般。”
嬴成蟜笑笑。
“因为我想为王便能为王啊,这个对我来说太容易了些。”
越女竖起剑眉。
明明同样的动作,盖聂做起来在嬴成蟜眼中就凌厉无比,越女做起来就英气之美。
“夫君为何总是自我诋毁?天下出现过的君主何其多,除了尧舜禹汤,哪个如夫君一般?”
嬴成蟜抚平细君眉宇。
“这不是自我诋毁,这是自我清醒认知。若有朝一日变法将危及我性命,我将立刻停止。捧得越高,摔得越惨。若是真有那么一天,希望你不会对我失望。”
越女微低双目,避开嬴成蟜眼神。
“若有朝一日,夫君发现我做了无法原谅的事呢?”
嬴成蟜掰正越女脑袋。
“伱是说,腾?”
越女本就大而明亮的双眼霍然睁得更大。
“夫君已知晓?”
嬴成蟜翻个白眼。
“废话,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。你杀腾,提着腾人头找赵姬的时候,可光明正大得很,我的间人又不是瞎子。”
越女一见嬴成蟜这般表现,就知道应是没把此事放在心上,一直悬在心间的大石头重重落地。
扑在嬴成蟜怀里,娇躯微微有些颤抖。
嬴成蟜轻抚其背,犹如给一只受委屈的小猫顺毛。
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,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”
“早知夫君不在意,我早就说与夫君听了。”
“太早还是在意的。”
嬴成蟜亲了下怀中美人俏脸。
“若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说你杀了腾,我就开枪让你去给腾陪葬了。”
在百越那种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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