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涌现几许悲壮。
察觉出对方异样的谢观潮,内心微感困惑,但面上淡定回道:
“多谢萧大人关心,听风走时很安然,未曾留有什么遗憾。
若萧大人有空,不妨坐下来饮杯薄酒。”
“萧野诚感家主的好意,但本官此次前来贵府,不光是登门吊唁,更有要务在身……”
说着,
他朝旁边伸手,脸上则多了几分悍不畏死的神色。
在旁的太监弓着身子,神色虔诚,将一个未曾启封的细长木匣移交到萧野手中。
接过木匣,萧野将之高举过头顶,朗声说道:
“圣旨到!”
尽管萧野话音中气十足,但其中依旧蕴含着微难以言明的恐惧。
原因很简单,
东南四大家族内部虽不乏龃龉,但总体上对外还算同气连枝。
作为萧氏嫡系子弟,他对谢听风的生平多少也有些了解。
对方可是隐太子的结拜义弟,曾经让今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物。
如今朝廷在这个节骨眼上,派他到谢听风的葬礼上宣旨,绝不是个好兆头。
有很大概率,圣旨里会存在申斥贬低谢听风之类的内容。
正所谓,
生者为遵,死者为大。
无论谁敢在红白喜事上砸场子,就等同于公然和对方结下死仇。
换而言之,
作为宣旨使臣的萧野,此行可谓是凶多吉少。
假使圣旨内容当真不善,
皇帝毕竟远在长安天边,可他萧野却是近在眼前。
治不了皇帝,还治不了你?
很有可能,萧野今日便会吃上自己的丧席。
想到这些,
萧野面上依旧从容,可打开木匣的手指却是微微颤抖。
有着同样想法的谢观潮,表情不禁变得微冷,默不作声地打量对方。
哗啦啦……
木制桌椅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。
屏风后方的来客们悉数站起身,低头垂手立在木椅旁边。
依据大晋律法,
宣旨时周围之人需或下跪或肃立听旨,否则便是藐视皇权,格杀勿论。
明面之上,
大伙都是大大的良民,没必要在这种和自己利益无关的事上,与朝廷对着干。
而谢观潮身后的贵客们,则安然稳坐座位上,连一个起身的都没有。
疑似陆地剑仙的一男一女,更是各自面无表情地看向他。
好似一个不高兴,就会挥剑斩下他的人头。
这令萧野不禁下意识想丢掉手里的烫手山芋。
可此刻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万般无奈之下,
他心惊肉跳地将明黄绢布制成的圣旨从匣中取出,如履薄冰地缓缓将之展开。
这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拆盲盒。
只不过,却和他的小命紧紧相连。
一目十行地迅速看了眼圣旨旨意后,
萧野顿时如蒙大赦般在心底松了口气,接着声音朗朗念道: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……”
“忠孝之家,庭训早膺乎节义绳武之胤堂谕切凛乎纲常,
光前无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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