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言语间带着淡淡自嘲,又有些不以为然。
而这,分明不就是狂到了极致?
一片沉默间,
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李诚,长长松了口气。
他缓缓松开被真气划伤的右手,信手甩落几滴嫣红的血花。
少女手中铭刻有符文的朱砂笔,此时只剩下了一半。
垂眸瞥了眼满地红色的晶莹粉末,
收回视线,李诚神色温和地转头看向金院长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还沉溺于诗句震撼的金洛,见状连忙朝上方做出举手托起的动作。
雨润道人和双慧和尚同样做出此举。
悬浮在空中以狂草书法写就的七言绝句,受到无形的压力,顺着光柱通道笔直向上而去。
下一瞬,
一道绚烂到无法对视的光芒,顿时于在场所有人举头三尺处迸发开来。
……
……
河东道,临淄城。
和长安洛阳相比,临淄只能算是一座小城,人口不足十万。
但它在河东道乃至于天下间的地位,比之治所晋阳城还更为重要许多。
因为这里是夫子的故乡。
并且,此地还坐落着儒门六大学宫之首的稷下学宫。
整座学宫底蕴深厚,占地辽阔,面积之大相当于四分之一个临淄城。
万里晴空之下,
一袭青衫的高瘦青年,不紧不慢穿过上书“稷下学宫”四个金字的朱红牌坊。
三层楼高的牌坊后方,是一条宽敞笔直的红砖青石板路。
两旁种植着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木,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。
耀眼的阳光拉长了青年的背影。
迎面而来的士子们见到青年时,不由纷纷让路行礼。
当青年走到长道尽头后,不假思索进入一栋宏伟壮观的高楼之内。
沿回旋式的楼梯登临顶层,他一眼便看到站在窗边渊渟岳峙的清瘦背影。
“老师,立言回来了。”
冲着对方背影一丝不苟行了一礼,叶立言声色平静地沉声开口。
沉默几息,
对方将视线从窗外收回,转身轻轻看向一揖到地的大弟子,唇角含笑:
“你这样子,反倒像是为师中了解元。”
闻言的叶立言悄然直起身,眼神谦逊地低头答道:
“不过侥幸得中而已,全赖老师言传身教,弟子铭感五内。”
一身素色长衫的宁极微微摇了下头,声音温和开口:
“若你小师叔在这里,大概会笑话为师刻板迂腐,教出的徒弟都老气沉沉。”
叶立言先是一怔,接着连忙想解释什么,却被宁极以眼神拦住。
对方自顾自走到与窗棂正对的长桌旁,一边倒茶,一边随口询问:
“此行前往辽东,一路上应有不少感触吧。”
“抱歉,老师,弟子未能找到那位山野大贤。”
叶立言语气有些自责地说道,同时主动信手接过茶壶。
子曰:有事,弟子服其劳。
知晓大弟子谨遵礼法,宁极旋即松开茶壶柄,缓步再度走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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