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嘴前行,压下满腹狐疑。
这么晚了,新君非要见她,莫非是有什么悬而未决的重大事情发生?
虽然臣子有留宿宫中的惯例,但那一般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,入宫赴宴,醉酒不能走路,家离宫又远,耽搁第二天上朝,君王便会安排臣下去闲置的宫殿歇宿。
这后宫,快半年未踏足,上次来正是新君邀宴,见到了夏漪涟一面。
这么久不见他了,不知道他过得如何。
没有理由去打听他的近况。
就是打听到了,又能怎样呢?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。
不觉间听到小黄门轻唤:“房大人,到了,您请进吧。”
臣寻浑浑噩噩地跨进门槛,殿门在身后吱吱嘎嘎地关上,将小黄门幽微的笑容也一并隔绝。
眼前,立着一道绣着鸳鸯戏水的碧纱屏风,自里面透出来依稀的人影和摇曳的烛火。
“来了?”新君听到动静,着一身雪白的亵衣自屏风内旋身出来。一见她,双目顿时发亮。
他走过来,牵起她的手便往屏风内带。
臣寻犹自不太明白状况,像木偶似的跟着新君往里走。
当看到满眼刺目黄色的巨大龙床,臣寻已然什么都明白了。
寒气自脑门儿开始往外蹿,瞬间便通体透骨寒凉。
一呼一息间,脑子急速运转,眨眼做出决定。
“皇上,微臣该死!”
臣寻挣脱出新君的掌控,急速后退两步,然后利落地撩开袍子下摆,双膝一软,便“咚”的一声往地上重重跪了去,五体投地,响彻房间的话发出颤音:“微臣该死,皇上!”
她在赌。
“怎么了?”新君面色十分不善,一脸铁青地走到床边,在床沿上大马金刀地端坐下来,将匍匐在地的人儿看了又看。
他已不是从前那个被臣子轻视的肃王爷,一举一动,无不彰显着君王的威仪。
就连这说话的声气儿,如今也是沉了三分。听着云淡风轻,其实,杀机暗藏。
敢当面拒绝他,这是他做皇帝以来碰到的第一个,这么胆大妄为,要不要杀鸡儆猴?
做了皇帝还要被臣子轻慢,要不要杀鸡儆猴?
臣寻也在想——皇上会不会杀鸡儆猴?
近来御史们的批评奏折雪片似的飞到新君的案头上,新君三把火烧过,老臣重臣,开始了反扑。
他迟迟未向那几个高官显爵的臣子下手,有几分担忧,也有几分忌惮。
臣寻虽然不是旧朝元老,可她也算是身居高位,又有拥立之功。倘或拿她开刀,或可以叫那些个不听话的人彻底不敢再有小动作了,真正让他做到一言九鼎。
臣寻也想到此节,只觉得脖子以上的部分岌岌可危,不是自己的了。
后悔冲动已经来不及,她已经下注。
明确拒绝新君要她身下承欢的圣意,跪下去的那一刻,如覆水难收。
是的,她在赌。
互相知道对方秘密的人,一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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