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一百四十、冬去(一百二十)_一念桃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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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明白了师父的用心。

  所谓知女莫若父。师父与她非亲生父女,却胜似父女。

  “他怕我胡来。”晚云苦笑,“研制解药最快的方法,就是让自己也中毒。”

  楼月大惊:“你可别真这么做。”

  “放心吧,我没那么笨。”晚云拍了拍他,“不过你人脉广,此事还须你去帮我打听打听。我知道了那是什么毒,才能对症下药。”

  楼月狐疑地打量她,半晌,挠挠头:“我想叔雅可能知道,我待会就写信问他。”

  晚云微笑,谢了一声。

  楼月走后,晚云又在屋里燃起香。她不能嗅,只好站在屋外,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裴渊,却半点不敢错目,生怕错过了他一个蹙起的眉头。

  时值二月,夜风仍旧寒冷。

  冯安今夜当值,给她送上个手炉,关切道:“听闻小郎先前试药晕倒了,现在好些了?”

  连冯安都知道了。晚云吸了吸鼻子,将手炉放到怀里,说好些了,道了个谢。

  冯安感慨:“殿下和小郎感情深啊,看着真叫人感动。”

  晚云看向他,生怕他误会裴渊好龙阳,忙解释道:“阿兄待我恩重如山,我自然要回报于他,盼着他好。”

  冯安笑道:“我明白。我们这些王府的亲卫,谁人不知殿下待人好。可我也看的出来,殿下对小郎好比亲生的兄弟似的。”

  听他没有误会,晚云便放心了。

  “亲生兄弟似的?”她问,“何以见得?”

  冯安道:“平日里伺候殿下时便能看得出来。他忙起来的时候,总是饭也顾不上吃,却总会时不时问典军,小郎在干什么。就连小郎被劫去高昌的那阵子,有一两次,殿下也随口问了出来,问完大约觉得自己糊涂,便叫我们散去,要自己待着。那阵子,殿下心思特别重,常常沉默寡言,大约就是在担心小郎。”

  说罢,冯安有些感慨:“殿下虽有兄弟手足,却从来关系寡淡。与典军他们处得虽熟稔,却也到底上下有别。却是小郎来了之后,我等倒是觉得,殿下有了个亲人。”

  晚云边紧盯着床上的裴渊,边听冯安说话,心潮起伏,没有出声。

  知道一个人曾经那样地牵挂自己,心中又是甜,又是难过。而她如今的担心,也并不比他当初少半分。

  他能为她不惧艰险,跨过荒芜的戈壁,奔走两千里。

  她亦可为他不畏艰难,甚至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。

  “殿下虽昏迷不醒,可若他知道有小郎在身边照料,当是欣慰。”冯安道。

  晚云的目光慢慢沉着下来,平静道:“他是我阿兄,我自然担心他。我们都是一样的。”

  裴渊渐渐的病情渐渐平复下来,可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。

  如此又过了三日,有人首先坐不住了。

  杨青玉急匆匆地来找晚云,问:“殿下究竟何时醒转?”

  晚云摇摇头。于她而言,当下已经算是极好的结果了,可杨青玉显然不满足。

  “是朔方军之事?”楼月问道。

  “正是。”杨青玉郁闷地落座,缓缓道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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