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打颤了。
第二遍，她全身都在抖，手中的狼牙碰着茶杯一下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，而她脸色已经全无血色，嘴唇都是透明的。
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，沈殷山紧握着拳头站在旁边。
他想给刚才的自己一拳，他怎么会允许宋萌芽做这么危险的事儿。
第三遍了，宋萌芽知道她马上就会得到答案，所有的痛苦就会消失。
她脑袋嗡嗡作响，大片的白光炸开，四肢百骸都被痛苦死死缠住，周遭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。
宋萌芽的意志终于在这一刻溃散，她身子一歪，向旁边倒去。
沈殷山赶紧扶住她，他看见杯中悬浮的血月变成了一个字。
他将宋萌芽打横抱起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，然后自己则守在床边。
这一次，他不知道要等多久，宋萌芽才会醒过来。
吃午膳的时候，荣楚过来喊人，一进房间就感觉不对劲，而看见沈殷山凝重的神色，他直接猜到出了问题。
“她做什么了？”荣楚一开口，声音都在哆嗦。
沈殷山低着头，说了两个字，“问神！”
“你他么……”荣楚直接一拳打在了沈殷山脸上，“你为什么不拦着她？”
沈殷山依旧站着，没有说话。
“你知不知道问神的代价是什么？”荣楚又是一拳砸了过去，“你给我滚，马上滚！”
然而，沈殷山一动不动，今天，没人能让他离开这儿。
荣楚恨得咬牙切齿，又扑上去对沈殷山拳打脚踢，可沈殷山不还手，也不离开。
动静闹大了，宋添瑞和朱运生都来了。
看见沈殷山挂了彩，忙拉住了荣楚，问清了状况。
一瞬间，屋里的气压就降到了冰点。
四个大男人在屋里对峙着，谁也不说话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外面传来说话声，显然是李秀珍来了。
宋添瑞第一个回过神，拉了朱运生和荣楚一把，“先出去。”
他看向沈殷山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，“好好守着她。”
朱运生和荣楚被他生拉硬拽，拉到了外面。
“干嘛呢？”李秀珍不解的问道，还要往屋里走，“萌芽呢？吃饭了。”
宋添瑞一步上前，挡住了李秀珍，“娘，萌芽睡着了，我刚才叫她了，她说睡饱了再过去吃饭，咱们先去吧。”
李秀珍狐疑的皱了皱眉。
“走吧。”朱运生顺势挽住了李秀珍的胳膊，“我都饿了呢，再说了，梁叔他们还在，咱们不能失了礼数。”
李秀珍点了点头，又往里面看了一眼，便被几个人推搡着回去了。
沈殷山擦了擦脸上的血，重新坐到了床边，就那么静静的守着宋萌芽。
下午的时候，几个长辈还有梁喜忠都想去找宋萌芽，但是被三个兄弟各种借口拦住了。
宋萌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。
借着外面的余光，她看见沈殷山鼻青脸肿的坐在那，吓的尖叫了一声，“啊？”
“你怎么了？”她挣扎着要坐起来，“谁打你了？”
她话一出口就猜到了是谁。
沈殷山没说话，小心的将人扶起来，“你怎么样？饿不饿？要不要喝水？”
宋萌芽有些生气，声音隐隐带着哭腔，“你傻吗？他们三个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你一个手指头，你就傻站着被打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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