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球,女人短发凌乱,大喊道“段一柯你再吼她!还有这些事,我都不知道,段一柯你他妈再吼她一句我和你拼了!”
故事在一片混乱中收场。
有同组的演员来看热闹,被顾冲以“讨论剧情台词讨论得太入戏了”搪塞了回去。松球把姜思鹭带回房间了,临走前狠狠瞪了段一柯一眼。成远叼着根化没了的冰棍,走过去,拍了拍段一柯的肩膀。
“这样听,”他说,“确实是你对不起人家……”
段一柯闭上眼,往椅子上坐下,感觉自己彻底沉进流沙。
“对,”他用右手虎口抵住额头,“我他妈是疯了,我竟然在这儿怪她。”
要怪也该去怪那傻逼男的啊。
黎征,是吧。
药是彻底吃没了。
手边是松球给她倒的热水,姜思鹭把最后几颗药片吞进嘴里,看了看空荡荡的药盒,叹了口气。松球听见,回头帮她看了看,问“附近没有吗?”
“问了,”她靠着床头躺下,“没有,我明天去市区吧。”
松球点了下头,又往她身子后面垫了个抱枕,摸了摸她头发。
“还晕吗?”
她笑笑,觉得对方又要把她当大熊猫了。
“没事了,本来也没事。”
结果这笑容落在松球眼睛里就更让人心疼。
尤其是想起自己早些年的经历,心疼加倍。
“那你好好睡,明天看组里哪辆车空着,带你去买个药,”她嘱咐道,“正好明天没围读,他们忙别的,你能休息下。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下去了,有事你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咔哒”一声,门关上了。
窗外的光线迅速昏暗下去,天从蔚蓝变作赤金,又遁入黑暗。九点多的时候,有人在门外轻扣一声,像在试探她醒没醒。姜思鹭坐起身,软声喊“没锁。”
对方迟疑片刻,推门进来。
是段一柯。
她愣怔片刻,又躺回去了,然后把被子蒙到头上。
被子外面是他的脚步声,隔了层布,显得特别轻柔。他把灯打开,帮她烧了壶水,把床头的几个空药盒收起来,似乎还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会儿。
方才瞥见他手里有个塑料袋,这时候也放到床边了。东西落地,很实,还滚了滚,像是什么水果。
他拖了把椅子坐到她床边。
说话声音都变得很谨慎。
“吃饭么?”
她不说话。
“还拿了酸奶,不吃饭喝一点也行。”
姜思鹭在被子里闭上眼,愈合的伤疤一并作痛。
又等了一会,看她还没有出来的意思,段一柯叹了口气。
“想给你买点水果,什么都没有。就买到几个苹果,也放这儿了。”
“对不起啊。”
“我以前是不是也老吼你。”
被子里忽然抽泣了一声。
他忍不住,伸手轻轻拉了下。姜思鹭不看他,半侧着脸,眼睛里蓄着一层泪,又不流出来。
他都不敢伸手抱她。
他喉结动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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